晚年的生活

典型的生活

卫斯理约翰虽然面对各种的逼迫与打击,但是他所带领的复兴运动却在英国各处迅速的展开,而且影响越来越大,人数越来越多。卫斯理约翰为了各地教会的需要,帮助他们筹建教堂、主持圣餐,以及加强团契生活;同时也建设学校,给信徒子弟们有接受教育的机会。他们也到过各地接见教会小组领袖,聆听会务报告。若有信仰和人事的问题,他都需要解释、劝导与决定。他的一生可说是一种风尘仆仆的旅行生活:当时英国的交通极落后,他一年四季骑马赶路,到各处为上帝工作。

读他日记的人,可看到他生活中最典型的一天:清晨四点起床,先有约一小时的个人灵修;五点主持晨祷会,向教会会友讲道;然后才吃早餐。天刚亮即上马前行,随身带着书籍,在马背上阅读。经过村庄的时候,他下马向村民们讲道,然后继续前行,一路上都读书。天黑时投宿旅店,先把马洗刷乾净,并喂草料,然后自己用膳。若当地已有循道派教会,晚饭后就约见教会的领袖或传道士,并主持崇拜聚会,再向会众讲道。睡前他照例写日记、覆信、整理文稿。

卫斯理约翰精力过人,并且一生爱惜光阴,不肯随便浪费一分钟,所以他除了施行布道,以及指导各地教会的会务之外,他一生还著有大小著作二百卅多册。

 

七十三岁的记录

当卫斯理约翰七十三岁时,他写下了以下一段话:“我现在已经七十三岁了,但比起我廿三岁时更有讲道的能力。到底上帝使用什么天然的方法,来造成这种奇异的结果呢?

第一、每年有四千哩以上的旅行,不断地操练,不断地更换空气和环境。
第二、经常在清晨四时起床。
第三、任何时候想睡就立刻可以成眠。
第四、生平未曾失眠过一夜。
第五、两次严重的热病和两次肺病,虽然是很苦的病症,但是对我的身体却有着奇妙的功用,几乎把我身体的体质,改变得有如婴儿的体质。

最后,就是我的情绪平衡。我虽然有一般人的感觉,也会忧愁,但是感谢上帝,我不曾为任何事情苦恼。”

 

八十岁的感恩

在他八十岁时,写下了以下这一段话:“今日是我八十岁的生日,感谢上帝,我的岁月并不是劳苦愁烦的;我觉得我现在并不比廿五岁时那么多的病痛。这一些事我要归于以下的因素:
第一、上帝的大能使我能够负起他所召我去担负的工作。
第二、我每年仍然作四、五千哩的旅行布道。
第三、我的睡眠:无论是白天或晚上,无论我在什么地方,什么时候,想睡就能睡得着。
第四、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起床。
第五、继续不断的讲道,尤其是清晨的讲道。”

 

八十五岁的赞美

卫斯理约翰进入八十五岁时,才感觉到自己的衰老,这是他以前从未曾感觉的。一七八九年六月廿八日,他过八十五岁生日时,他写下了这一段话:“今天是我八十五岁的生日,我将怎样赞美上帝呢?他赐给我千万属灵的恩赐和肉体的福气!经过这许多年的紧张生活,我毕竟很少受苦。虽然我现在的动作不比从前那么轻快,行走不比从前那么敏捷;我的视觉已经有点衰退,左眼昏花,不容易看书了;我右眼的眼球每天都感觉微痛。我的右膀及手臂,每天也都微痛,我想这是由于挫伤和风湿症所引起的。我的记忆也有点衰退,尤其对新近接触的人名,和新近发生的事,很容易遗忘。可是对廿年前、四十年前或六十年前的事却都还清楚记得;至于我的视觉、味觉、嗅觉及食欲也都没有什么改变;虽然对旅行布道觉得疲乏,但是写作的能力却不减退,随时可以写,且能写得和从前一样好。

我之能有今天这个样子,应该归功于什么呢?第一、无疑的,这是上帝的权能,他使我能够负起栽蒙召所担负的工作,他照着自己的旨意保守我的健康。第二、在上述理由之下,上帝垂听他儿女的祷告。”

虽然卫斯理约翰的休力哀退,但是对工作却不懈怠。他仍然四处去旅行布道,在十九天之间游历了十二个市镇。在一七九零年,他如此写道:“我现在是一个老人了,从头到脚,大部分都衰老了,我的体力大大衰减。然而,感谢上帝,我并不疏懈我的工作,我仍然能够讲道、能够写作。我乐意在归回尘土之前为上帝的事工多献出一点的劳力。”

到了一七九一年初,卫斯理约翰自觉身体迅速地衰退。但是,他的勇气与精神却是永不消失的。他从未想过放下工作,仍然照着所预定的行程,并且还打算在三月初往英国北部旅行布道一次。到了二月廿二日,他在 CITY ROAD的礼拜堂讲道,办理一些杂务。次日清晨四时起身,出发往LEATHERHEAD去。此处离伦敦约有十八英里的路程,他到了那里就在一位朋友的家中讲道;这也是他最后的一篇讲道。

第二天,他写了一封信给威廉威伯福士(WILLAM WIBER FORCE),这一封或者就是他最后的笔迹。那时,这位勇敢的青年人,已经开始作解放黑奴的战斗了。卫斯理约翰也是主张解放黑奴的,他曾以这事为题写了一篇很有力的文章作为宣传。到了他年老之时,他看到威勒伯福士能够为此事坚毅地奋斗,非常引为快慰。

 

卫斯理约翰逝世

卫斯理约翰回到CITY ROAD的家中,中午就躺卧在床土。他的身休发热,知觉迟钝;生命渐渐消逝,但是没有什么痛苦。他说他愿意离开这个世界,用光明的盼望去了解那将来的事。他还认识床边探望他的朋友,向他们说一些感谢和祝福的话,以及安慰的话语。

几天之后,他又能起床坐在椅子土,讲述他灵性的经历体验,并且重复地唱查理所写的赞美诗中的一句话:“我是罪人中之罪魁,耶稣为我而死。“后来,他躺在床土还试着唱赞美诗。

不久,他就不能多说话了,但是仍然清楚重复了几次:“有上帝和我们同在,是何等的美妙。”当查理夫人在床边用水滋润他的嘴唇时,他又说了饭后感恩的话:“主啊!我们感谢祢,因为这都是祢的恩典,求祢祝福教会与国王,借着主基督把真理与和平赐给我们,永世无尽。”

到了晚上,他仍然想唱赞美诗,但是只能唱:“我赞美称……我赞美称……”其余的都想不起了。在去世的前几分钟,他张开了眼睛,看见朋友们都围绕在四周,他很不安地说“再见”。然而,在他旁边的一位传教士唱着:“城门啊!举起你的头来,你永久的门户也敞开来,荣耀的受膏者要进来了。”卫斯理约翰的灵魂就离开了这个世界,往天上去陪伴他一生所忠诚事奉的主。

卫斯理约翰逝世于一七九一年三月二日,那日正是礼拜三,享年八十八岁。在他安葬前一日,遗体陈列在城中礼拜堂,成千土万的人经过礼拜堂伫足敬仰他最后的一面。为了减少群众拥挤的危险,他的葬礼不得不在三月九日的清晨悄然举行。凡是送殡的人无不感动涕零满面,悲悼他们属灵之父的逝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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